第(2/3)页 “大概又过了二十多年。我跟胞弟第五琼武都长大成人。家父让我二人随他学些医理,继承衣钵。只恨我资质愚钝,只学到一些治疗伤寒杂症的简单医术。胞弟倒是天资聪慧,但也只喜欢弄枪舞棒,学些拳脚功夫。” “家父就不再勉强。有一日,第五堂冲进一个女子,衣衫褴露。看样子像是流民,怀里抱着一个刚满月般的男婴。口中道,孩子患了重病,命悬一线,请家父给医治,说着就跪在大厅上不停磕头。” “家父赶忙招呼他们进内堂,当时我也在家父身旁。只看那男婴脸色发青,唇色发紫,像是断了气息。” “父亲忙接过那男婴,用银针在男婴指甲缝隙及人中穴连扎数针,片刻间男婴“哇哇”大哭起来。” “原来这男婴得了肺痨,之前又受了惊吓。家父一看这女子,是那黄花闺女,便知这男婴许久没有吃上奶水,故才有如此症状。” “家父询问那女子,男婴父母,家住何方……。那女子也只支支吾吾,不肯作答。家父也不在追问,便把他们安置在府里,继续医治,并在邻里寻得几个乳娘每日喂养男婴。” “过了几日,这男婴也大病痊愈,面如桃粉,声音洪亮,十分喜人。” “有一日晚上,“第五堂”也刚刚闭馆,女子寻到内堂,扑通一声给家父跪下,求家父收留男婴。” “家父再三询问,那女子道出实情,原来她是韩世忠将军五公子韩彦平夫人身边贴身婢女小翠。这五公子本是韩世忠将军与二夫人梁红玉夫人所生。韩彦平成人之后取得名张俊将军孙女为妻。” “韩世忠将军当年痛恨朝廷以秦桧为首的主和派,也曾经为岳飞将军冤案大骂过奸臣贼子,因尔得罪不少人。” “韩将军陨天后,这些奸人就排挤将军后人。韩彦平子承父业,一直随军征战沙场,抗击金人。长期驻守在襄阳城。之后朝里奸人联合监军诬陷韩小将军通敌卖国。” “朝廷不分青红皂白,抄了小将军府,抄家当日正式小公子摆满月酒之时,那男婴便是韩家小公子。” “韩小将军趁混乱之中让夫人张氏抱上小公子带上婢女小翠从侧门逃走,两人一路抱着公子往西北方奔来。过了潼关,小翠和小将军夫人被流民冲散,小公子患上肺痨,小翠寻夫人不得,便独自进了长安城找医馆救治小公子。” “小翠在第五堂呆的那些时日,听第五家下人说起家父曾是韩世忠将军麾下爱将,这才想着把小公子托付给家父。” 吴优听到此处大怒到:“这帮奸人。人人得而诛之。韩爷爷一生为这大宋朝廷鞠躬尽,这帮厮反而加害他后人。听闻当年韩爷爷还有四子在朝也深居高位,为何都不救下这小将军?。” “世态炎凉啊!这小将军毕竟是二夫人梁红玉所生,二夫人出自青楼,身份卑微,除了韩将军本人,韩氏族人也都颇有芥蒂。”第五琼文答道。 “什么青楼,红楼的。这梁奶奶本就是女中豪杰,大宋英雄,世间多少男儿都比不了。”吴优心中愤愤不平。 “第五寨主,那男婴之后怎样?”吴优急切问道。 “家父听闻悲喜交加。悲的是韩家后人遇此大祸。知那韩小将军跟张俊老将军后人共计三百二十口。小将军等三十多人被斩,其余众人都被充军,发配,为俾,为奴。” “喜的是小将军遗子还在,还机缘巧合被家父亲手医治好。” “家父答应小翠收留小公子,并安排下人四处寻找小公子母亲张氏下落。但寻了半月,也不曾寻得。小翠始终放不下夫人,有一日告别家父说是独自去寻她家夫人,自那日之后再无音讯。” “好一个忠心的婢女。”吴优赞到。 “小公子在我第五家一呆就是三载。家父家母视为己出。我跟胞弟对他也是疼爱有加,尤其是我那胞弟琼武和小公子感情深不可喻。” “家父给小公子起名“第五虎”,来掩饰小公子世子身份。平时家人都唤他“虎儿”,当年我与胞弟都没成家,但家父依然让“虎儿”按辈份称我两“大伯”“二伯”。” “那些年金人横行,长安城匪患四起。一日傍晚不知从何处窜来一帮响马。足有四五十人。冲到我们第五堂,家父虽说弃武从医,但毕竟是副将出身。独自一人便打的十几个响马满地找牙。” “之后响马之中有人趁家父不备,放出一支冷箭,射中家父肩膀。其余响马见家父不能再战,便冲进第五堂。” “说来也奇怪,这群响马进了第五堂,不抢金银,也不掠女子,直接冲进后院,冲开暗房夺走了“擎天”和《鬼手三十三篇》。” “家父眼看故人遗物,家中至宝要被歹人掠走,便不顾伤痛,与响马在第五堂内以命相博,顷刻间徒手斩杀几个响马。” “一干响马被家父逼到第五堂门口,簇拥在一起,这时胞弟琼武带个“虎二”从外边游玩回来,还不知何事,被一个响马头子从他肩头掳下“虎儿”。 “响马用刀架着“虎儿”,威胁家父放他一干人离开。家父看小公子在响马手中,便不在与其纠缠。” “响马趁机掳着小公子直奔城南翠华山。胞弟琼武眼看小公子被掳,情急之下捡起一把戒刀跟着响马而去。” “随后家父带着伤,领着我和一帮下人,也一路跟了上去。到了这翠华山下,不见一个响马和小公子,胞弟琼武没踪影,只见路边有一滩鲜血。” “之后几日我们也四处寻找,都没寻到响马和胞弟消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