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柏莎怔怔地望着天。 在这一刻,世界忽然变得很大很大,她自身又变得无比的渺小,像是被突然投放在一個寂寥孤寂的白色巨大空间里,而自身像蚂蚁一般无力地在这空白的世界。 这种孤寂的感觉,像是置身于深不见底的天堑,让人感到深深的无力。 柏莎像是感到疲惫的缓缓闭上了眼睛,她的脚很酸,很疼,很想躺在舒适又柔软的大床上,像想以往一般,慵懒的睡到何时再起来都没关系。 以她刚才走来时的视线里,庄园附件一公里内,应该再无其他人的身影才对。 可是此刻,柏莎的耳畔响起某人轻缓平和的足音,不知怎的,这一瞬间,那个平凡又被她忽略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脑海之中。 她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盯着眼前来人,冷漠地说道: “连你,也是来嘲笑我的么。” 不错,来人正是被‘解雇’的桐源弥生。 当他回到庄园却听闻到所有人都被解雇时,猛地意识到,惊变,发生了。 故事在这一刻,恐怕被冥冥之中看不见的双手,缓缓推到山谷的巅峰。 他明白,故事的高潮来临,公主殿下的绝望,也即将来临。 所以,当被丽莎宣布自己被解雇时,桐源弥生并未离去,而是站在远处默默地望着庄园,就像那些恋恋不舍地,呆呆地望着曾经的家的那些普通的恶魔们。 它们虽然愚笨、鲁莽,但也知道,那个地方,今天以后不再是自己的了。 想到这,它们感到莫名地伤感,但天生愚钝的它们,却又不知这种感伤从何而来,只好呆呆地站在远处,眷恋似的望着自己的家不愿离去。 许久,在暮色苍茫时分,桐源终于等来了孤身一人的公主。 他看到一直等候在庄园门口的丽莎,满含歉意地朝着公主行礼的画面,他看到柏莎孤零零地站在庄园前出神的画面。 此刻公主殿下的背影,看上去无比的纤瘦,他窥破了那颗无比骄傲的、盛气凌人的心的下面隐藏着的软弱。 所以,当桐源弥生朝柏莎走去时,不出意料地,对上了柏莎那双赤色的瞳孔,那双瞳孔里蕴含着地余怒,以及余怒下难以掩盖着的迁怒。 柏莎望着一言不发地桐源弥生站在自己的身前,当她需要微微扬起脸才能看清他的表情时,这种往日里无比正常的举动,却竟给柏莎带来一丝羞辱的意味,她冷冷地望向桐源弥生,即便这羞辱,是她那颗敏感的心带给自己的责难。 她看着桐源紧紧盯着自己,心中余怒越盛,她猜到了,桐源弥生一定是因为先前自己冷落责罚他,而现在找来嘲讽自己。 她愤怒的望着往日里自己的侍从,一言不发的咬着银牙。 即便如此在桐源的面前,手无缚鸡之力的柏莎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若是桐源怀揣着叵测的居心,甚至在此下手,柏莎自知可能性命无忧,但尊严、人格被羞辱,是在所难免的。 第(2/3)页